文/三日月奢靡富贵、大国泱泱的唐王朝,和清淡朴素的茶味实在相去甚远,虽说汗青总有它的机缘,而这毕竟成为我心中的恨事。为什么不是魏晋呢?一壶清茶,不是更丰盈那清傲岸物的风骨?汗青五千年,予独爱魏晋。常年的战乱撕碎了汉代的繁文缛节,只留下大雅的身姿眷恋竹林不愿回去;频繁的政权更迭,名士们看淡了名利存亡,或隐于幽山,或结庐于闹市,醉酒当歌,人生几何。魏晋人爱琴乐;好围棋;书法为后世所不及;画风素有盛名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魏晋名士哪个不是才调横溢?何况他们还爱梅兰竹菊,爱高山流水、明月清风,中国
文化里的大雅韵事,都在魏晋获得了空前的成长,独欠置于琴台头、棋桌侧、书案旁的一碗清茶,否则,这大雅必然到极致。名士好清谈,三五知己围坐论道,洋洋洒洒几千字,出口便成章,这个时候更需要一碗茶,解口燥,清神志,也许本已词穷,一碗清茶入喉,又是几千字。名士们总是感应苦闷和感伤。社会动荡,人如浪中惊舟,不知明日存亡,心中不服无处安放。如若有茶,依照卢仝:“二碗破孤闷…… 四碗发轻汗,平生不服事尽向毛孔散”,定能分忧解愁。而名士们却选择了酒,现实无奈,唯有醉生梦死。不雅观古兴叹,酒也好,茶也罢,甚至琴棋书画,还有那清谈,直说出来兴许都是古代文人逃避现实的方式吧,喝酒是在醉梦里忘却,品茶是在清醒中自持,琴棋书画但求心静,清谈高论的是心中的抱负,所谓大雅不就是精神的自由吗?《茶经》里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,陆纳任吴兴太守,谢安前来拜访,陆纳为人节俭,欲设茶果招待,然其侄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