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山四面合,茶林几坡斜。葛仙古茶的栽植地,就在济公故乡浙江天台的一个山头上——天台山华顶。拾级于山道,人人喘着粗气却神采飞扬,笑说今天洗了肺。伴随我们的陈式锭和陈邦地两位先生欣然相告,这里是4A级国家丛林公园,难怪空气新鲜得的确可以拣出负离子来。访葛仙古茶这档“节目”其实是姑且的派生品。在参不雅观雕梁描金、翘檐悬铃的“济公故乡”时,我们几个上海客欢呼喝到了好茶,那茶汤水清澈,无一点混浊,明净中透出淡绿,上口时舌根略觉苦涩,但不久就变得浓醇爽口。不知当年济公大碗里的茶,是否也是这般味道?猜想他云游四方,对茶是没有那么讲究的。问导游,方知这绿茶出于“葛仙”名门。于是,转了几个“弯”终于找到了上述二陈。他们先递上一个信息:更始开放以来,葛仙茶园扩大至两千余亩,带动周边村村子落的农户共同致富——好啊!这无疑是一个可贵的精神亮点。道茶论茶,我似乎难脱与桑梓福建之关连。福建有名茶。如果记忆不出差池的话,南唐时福建建安的“龙凤团茶”即被朝廷定为贡品;宋代风行的“斗茶”这一饮
茶艺术,其诞生地亦在建安一带。在乡承俗,我从小就成了茶粉丝。茶,不单滋润了我生命年轮,而且不竭怂恿我去探究中国茶
文化的前世此生。据浅陋所知,常年与青山为伴的钟鼓和尚和五斗道士,对中国茶树的栽培、普及,
茶叶的制作所作的贡献,当冠以“特殊”二字。他们的禅林法语赋予
茶叶以脱俗胎性,提升了它在众生心目中的鲜灵活气。二十多年前,我曾写过题为《我的和尚同学》的文章,由他相赠寺院自植的“龟山茶”,其醇香仿佛依然氤氲于我的鼻底舌尖。我早就有个“溜茶小九九”,尽尝中国茗珍,武夷大红袍、安溪铁不雅观音、西湖龙井、东山碧螺春、六安瓜片、黄山毛峰、信阳毛尖……都一一尝过,而唯独缺了一只角,此前不曾领略过葛仙茶之滋味。所以,我对踏访葛仙古茶兴致尤盛。天台华顶昂首天外。置身怡神,环视间有阵阵山岚飘忽而至,我戏言,济公来啦!逗得诸君哈哈大乐。33棵高峻茶树朝气盎然,让人亲睹老当益壮。据北京来的专家考证,它们历经1800余年风雨,乃生于济公之前的“高道葛玄”手植的“进化型古茶”。在前年的天台茶
文化旅游节上,采自其上的二两“汉茶”真实拍出了12万元,闻者咋舌,但无可非议,因为这是朗朗乾坤下周瑜黄盖之间的事。借得两句分歧出处的诗,以志社会前行:金沙水拍云崖暖,银山浪涌潮头宽。[打 印] [关 闭] [返回顶部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