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法国老头喝茶

上世纪90年代初的时候，我有一次从广州搭船到柳州，途中需要三天时间。轮船的客舱是通铺，有点像北方的炕，每个铺位之间用一块两米多长的木板隔开，使得乘客们都可以互换铺位，自由组合。喜欢玩的乘客凑在一起，彼此把铺位间的隔板抽开，就形成了一块大空间。于是，一帮半生不熟、抑或一混就熟的人聚在一起打扑克、下棋、吹法螺侃大山，以此打发旅途的光阴。我躺在本身的铺位上看书，邻铺是一位高鼻深目的法国老头。自上船起，他就对船上的一切不竭摇头，嘴里不竭地用法语小声嘟囔，显然对周边的环境极不适应。到了吃饭时间，他买了一份船上供应的快餐，只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了。他用泡沫饭盒到船上的开水桶接了些开水，刚喝入口，又顿时吐了出来